胜利之门·第十四

2024-09-17 08:04 朝鲜战争中的美国陆军战争爆发前后·第二卷繁体

胜利之门·第十四

作者：詹姆斯·F．施纳贝尔·美国

出自————《朝鲜战争中的美国陆军》

《战争爆发前后·第二卷》

出自————《战争通史》

　　中国人在10月底和11月初挑起的事端引起了美国情报专家们的种种推测。中国人仅仅是为了顾全面子，为了进行恫吓呢？还是真地打算派遣他们庞大的军队把麦克阿瑟的联合国部队赶出去呢？无论是美国的情报机构还是其他国家的情报机构，对于中国人的调动及其意图也许还存在着不同的看法，但是他们全都对这一点确信不疑，即：中***队已经在鸭绿江沿线的满洲地区集结了庞大的力量，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在朝鲜进行一次行动。而且，还有一支数目不详的中***队已经进入了朝鲜境内。这的确是一个需要谨慎行动和严肃思考的时刻。

　　 一、第8集团军的计划与问题

　　 11月初所遭受的暂时挫折并没有促使麦克阿瑟改变计划。他不顾中***队已经进入朝鲜的大量证据。继续进行北进行动的准备。布尔特将军在他称之为“中国人消灭骑兵第8团级战斗队”的战斗之后访问了朝鲜。他发现沃克将军虽然忧心忡忡，但是对战争的最后结局仍然充满了自信。沃克向布尔特保证，他并不打算继续进行防御，撤退只不过是为了调整部署而采取的临时性措施。这时，沃克正在把第9军调往第1军的右翼，以便集中更大兵力重新发起进攻。

　　沃克计划以三个军齐头并进，发起进攻，美第1军在西，美第9军于中央，大韩民国第2军在东。他确定11月15日发起攻击，并向他的军队赋予了如下任务：“向北攻击，消灭敌人的部队，挺进到朝鲜北部边境。”

　　在进攻的准备工作中，沃克最关心的事情是如何储备物资，力求减少前方地域供应不足的现象。自从越过平壤向前推进以来，第8集团军的大部分供给品都是靠空运来解决的。第1军军长米尔本将军告诉布尔特将军，该军的弹药只够用一天了，油料只够用一天半。沃克将军感到，在运输力量有限、道路破旧不堪和路途遥远的情况下，他没有办法来改善眼前这种令人担忧的局面。出路是把镇南浦港完全投入使用。布尔特将军认为，解决这些供给问题要依靠空军部队全力以赴的行动。这位将军指出，空军部队日前的日空运量是1000吨。但是，如果投入更多的空勤人员，并且保证有良好的维修条件，那么就可以把这个数字增加一倍。布尔特向华盛顿抱怨说：“运输机处于空闲状态，而供给问题则十万火急。难道不能尽快地对此采取补救措施吗？我强烈要求立即提供更多的勤务支援力量，包括三倍于现在员额的空勤人员。”

　　美国空军参谋长范登堡将军应布尔特的请求进行了干预。他问远东空军司令官斯特拉特迈耶将军对第8集团军提供的支援是否使用了全部力量。麦克阿瑟的这位空军司令愤怒地回复说，因为朝鲜的机场容量有限，根本无法在保证为作战提供战术空中支援的同时把空运能增加一倍。他接着说：布尔特将军关于地面局势的描述是相当正确的，然而他对远东空军战斗运输部队司令特纳的指责不很切合实际。我们可以投入大大超过目前数额的运输机，但是布尔特提出的增加两倍空勤人员的方案则是把问题过于简单化了。”

　　在11月9日的电话会议上，远东总部负责运输的官员向陆军运输处简要报告了朝鲜的港口和交通运输的情况。釜山每天可以处理1.5万吨的支援物资，仁川港为8000吨。镇南浦港由于十分靠近前线，所以是一个异常重要的港口。该港已经部分地开始投入使用，但是只能停靠那些吃水较浅的船只。港口的扫雷工作还没有完全结束，而且该港滩涂区宽，淤塞严重，有些坦克登陆舰正在卸载，尽管低潮时会搁浅。

　　铁路运输也同样受到了限制。有卡脖子的单轨区段，又有些重要桥梁被炸毁，大大降低了铁路运输的效能。供应不足的情况仍然严重存在。沃克将军决定把发起进攻的时间向后推迟。11月14日，远东司令部向陆军部如实报告了这一情况，在解释其中的原因时，远东战区的参谋军官告诉华盛顿的陆军参谋部的军官说，他们还没有收到沃克将军对后勤情况的判断。而这是促使他作出上述决定的基本因素。与此同时，沃克的部队采取了一些措施沿着清川江向前推进了一线距离，到达了他们将来重新发起进攻时用来作为进攻出发线的地区。

　　要保障第8集团军向北进攻，每天需要4000吨的物资供给。11月20日，经过全体后勤人员的努力，取得了一些成效，基本上达到了要求的标准。11月22日，沃克将军向麦克阿瑟将军报告，第8集团军前方地域的后勤问题已经得到解决。现在，他可以重新开始发动一次进攻了。

　　 二、第10军的计划

　　在后勤问题上，东海岸的第10军比第8集团军的情况要稍微乐观一些。他们的供应是依靠元山、兴南和利原港来保证的。11月初，阿尔蒙德的作战部队的位置都比较靠近那些港口。沿东海岸推进的大韩民国部队则通过坦克登陆舰抢滩靠岸而获得所需要的供应品。然而，当第7师和陆战策1师离开港口而深入内地时，他们的后勤供应状况即变得愈来愈紧张和困难了。

　　第8集团军的受挫，中***队在自己部队前方的出现，使阿尔蒙德清醒多了。在前一段时间，他曾命令陆战第1师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向边境前进。中国人短暂的入侵行动也曾经迫使他在几天之内采取了极为谨慎的行动。但是，中国人从战地销声匿迹的情况，既对麦克阿瑟将军产生了影响，也同样给阿尔蒙德造成了类似的影响。无论如何，阿尔蒙德的确是下达了恢复进攻的命令。11月11日，他再次命令陆战第1师北进。

　　中***队在第10军前线的出现，促使麦克阿瑟将军的参谋人员对给阿尔蒙德的第10军下达的作战任务进行了重新考查。他们现在相信，进行中的进攻作战将不会一帆风顺地直达边界地区。11月10日，威洛比将军的情报人员在给陆军部的报告中指出，敌人的攻击力量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加强。尤其令人重视的情报是，一支中国部队已经在长津－赴战水库地区一带集结。威洛比告诉陆军部说，这支新集结的部队不仅严重威胁阿尔蒙德部队当前的作战地区，而且威胁沿东海岸整个濒海地域。威洛比声称：“可以相信，敌军集结的这一支部队也许现在就有能力夺取主动权和发起反攻作战。”他进一步推测说，这样的一次战斗，或许可能会采取协调一致向南推进并包围联合***，然后进至兴南以北或以南地区。威洛比断定：截至目前为止，在朝鲜的中国正规军的确切数字为6.42万多人，但是到了第二天，即11月11日，他又把该数字增加到7.68万人。

　　鉴于阿尔蒙德将军的战区和第8集团军的区域里敌军力量的明显增多，赖特将军的联合战略计划和作战组的参谋人员集中全力审查了最初给第10军制定的作战计划。由于第8集团军位于联合***的主攻方向，所以赖特的参谋人员是站在“第10军怎样才能更好地支援第8集团军”的立场上来看第10军的计划的。因为联合战略计划和作战组制定的计划对中国人在朝兵力的推测要低于威洛比在同一天的报告中所列举的数字，所以他们没有参照或者根本就不相信威洛比向华盛顿提供的情报中的判断。按照联合战略计划和作战组11月12日的推测，第8集团军当面的中***队为1.8万人，第10军当面的中***队为7500人。在第10军进攻的区域里，还有5万北朝鲜作战人员。中国人有能力以每天2.4万人的速度派出增援力量，这一点也可确信。

　　正如联合战略计划和作战组的官员们所认为的那样，给阿尔蒙德下达的计划要求作到以下几点：推进到朝鲜边境并消灭敌军部队；保持与第8集团军的联系；保障第8集团军的右翼安全；抗击敌人由北部从翼侧楔入第8集团军区域；消灭游击队；在占领区建立起行政机构。这些规定的作战行动是不会直接为第8集团军的进攻作战提供支援的，但是联合战略计划和作战组的官员们认为，成功地完成第10军的计划将会间接地为第8集团军提供相当大的支援。

　　第10军拟议中的作战行动看来具备下列有利因素：按照此项规定的命令行事将可以保持部队进攻的锐势，北朝鲜人将没有时间来构筑工事和组织抵抗；第10军后勤方面的困难最少；陆战第1师推进的路线(向长津，随后转向鸭绿江)对敌构成包围的威胁。从另一方面来看，如果第10军按计划承担了那些作战任务，也带有某些不利的因素。第10军的行动将不会对第8集团军当面的敌军部队立即发生影响。第10军的主突方向没有指向敌军的主力。在军官们陈述的意见中最重要的一条是，继续向北推进，“第10军就有战线拉得过长的严重危险。”假使第8集团军右翼的推进速度慢于第10军，那么第10军的左翼就成为暴露的翼侧。实际上，其左翼已处于暴露状态。

　　在参谋人员所作的第10军所属陆战队进攻的专题研究报告中提出了一项很有预见性的警告，其部分内容如下：

　　“当陆战第1师向长津挺进时，他们势必拉长战线。在陆战队的左翼是构成半岛分水岭的绵延起伏的山地，对于任务繁重的军事运输工作来说，通常说来这是不可逾越的障碍。此外，据战俘的口供透露：中***队的第124师已经从满浦镇进入朝鲜，现在位于朝新长津水库地区。如果陆战第1师沿这条路线顺利向北进攻，并超越了第8集团军，那么它非常容易遭到从它的翼侧和后方发起的攻击。”

　　这项预测的结论基本上与陆战第1师师长史密斯将军的意见一致。11月15日，史密斯将军接待了来访的远东总部海军司令的参谋长莫尔豪斯海军少将。莫尔豪斯是由乔伊海军上将派赴朝鲜进行一次联络和巡视的。当时，史密斯依其所觉察到的情况，阐述了他的意见，按他本人的说法就是“不拘形式。”他坦率地谈到了他认为阿尔蒙德将军制定的计划不切实际，对他无视敌军战斗力的倾向很担心，因为那时阿尔蒙德想要发动一次高速度进攻。

　　同一天，即11月15日，史密斯在给美国海军陆战队部队司令凯茨将军的一封私人信件中，进一步阐述了他对战况的意见。他直率地承认，他认为阿尔蒙德的命令是错误的。作为在朝陆战队的指挥官，他不打算命令他自己的部队轻率地走上一条可能意味着毁灭的道路。史密斯说：“我们接到的命令仍然要求我们向满洲边境推进，然而我们是军的左翼师，而我们的左翼是完全暴露的。”史密斯指出，在他翼侧的西南方向80英里以内地域里，没有第8集团军的部队。史密斯说，尽管第10军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保证做到在他的翼侧没有中国人(如果这是真实情况的话，那么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止第8集团军与我们齐头并进了。)“但是，第10军没有这样做。”

　　史密斯经过深思熟虑，采取了拖延推进的办法。因为他不愿意看到一幅他的师“沿着一条约200英里长的唯一的山间道路”拉成一列长长的队形的景象。史密斯一直遵循的准则是，集中他的师的全部力量进入一个比较合理的区域，并尽可能地完全展开主要供给线。他这样做，可能为以后1个多月的时间里，少使许多人丧生。在极为恶劣的条件下，他在下竭隅里修建了一个机场，并通过减慢推进速度来保证他的翼侧安全。在这期间，他总是在他的主要供给线两侧的高地上派设警戒部队。

　　联合战略计划与作战组的官员们相信，要使第10军的作战有效地支援第8集团军，只有一个行动方案。阿尔蒙德应向西北方向进攻，从而威胁第8集团军当面的中***队的后方，并迫使他们后撤才能免遭包围。假如阿尔蒙德下令不再向北推进，那么就有两个师可以用来实施这种攻击。由于攻击很可能在狭窄的正面上展开，成为夺取前进道路控制权的斗争。因此，没有必要为了实施协调一致的攻击而集中兵力。使用阵地上现有的部队发起攻击即可。

　　联合战略计划和作战组的参谋们断定，第10军必须首先消灭在水库地区的敌军部队。一旦长津地区的敌人被扫清，即可从容地调整第10军与第8集团军的分界线，并命令第10军向西北方向攻击，以切断满浦镇与江界之间的公路。这条公路很可能是敌军依赖的一条主要补给线。他们建议不要马上改变第10军规定的作战任务，但是，应当指示第10军开始制定一项向西北方向攻击以切断敌军主要补给线的计划。

　　很显然，制定联合计划的参谋们既不喜欢朝鲜东北部战局的那副样子，因而没有完全同意阿尔蒙德在该地区作战的计划。然而，他们采取了推诿的态度，因为有两个因素促使他们不能毫无顾虑地说出其反对这一计划的意见。第一，他们对麦克阿瑟已经下决心要以进攻来最后结束战争一定是了解的。其次，他们也没有一个比眼下正在考虑的这种解决问题的办法更能令人信服的方案。

　　这些参谋对阿尔蒙德的计划的有利条件解释得很乏味，好象是在编造。另一方面，对不利的条件，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对阿尔蒙德计划的推进所包含的危险因素则谈得明确而坦率。这样客观上就贬低了与不利条件相抗衡的有利条件的价值，使得天平完全倾斜到了不利条件和危险因素一方。如果做到了这一点，那么麦克阿瑟的顾问们就完全可能敦促阿尔蒙德立即改变计划中的作战行动，进一步限制作战目标，更加协调一致地推进，甚至作好防御行动的准备。

　　赖特将军在11月10日给阿尔蒙德的一封亲启信中概述了第8集团军所制定的基本计划，并转达了麦克阿瑟将军希望第10军采取各种可能的行动支援第8集团军的愿望。随后，11月15日，麦克阿瑟接受联合战略计划和作战组参谋们的建议，指示阿尔蒙德制定一项计划，在到达长津水库以北的长津城附近地区以后，转而向西攻击，作为他尔后的预备作战任务。这一作战行动，在接到麦克阿瑟将军的命令后执行。

　　与此同时，阿尔蒙德将军自己也曾经有过某些打算。11月14日，他给赖特将军写了一封信。这封信的内容与15日指示他制定的在扫清长津城附近地区之后向西攻击的计划是一致的。阿尔蒙德将军在这封信中对赖特将军说：

　　“你11月10日的来信转达总司令的指示，要我们熟悉第8集团军的计划，以便作好改变计划的准备，能采取强有力的行动来与第8集团军的行动协调一致。我的两名负责计划的参谋人员刚刚从第8集团军返回，他们带来了沃克将军第15号作战计划的初稿。他们曾经与沃克将军以及他的主要参谋人员详细讨论过第8集团军的计划。

　　“你也许已经知道，第8集团军的计划是非常小心谨慎的，所有攻击目标只是从其现在的阵地前沿平均向北推20多英里。

　　“你会记得你最近访问元山的时候，我们曾经提出万一第8集团军的右翼被敌军突破或遭敌包围，第10军有能力以不少于两个美国师的兵力发动一次全力以赴的行动。我们一直努力实现总司令关于占领整个北朝鲜的总体计划，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占领按计划我们应占领的区域，同时这也是为了支援第8集团军的行动。

　　“我认为第8集团军在其所管辖的地区内钳制了***的进攻，而总任务又没有改变的情况下，在第8集团军和第10军本阶段的作战中，第10军挥师向西攻击似乎不可取。得出这个结论的最重要的依据是第10军在长津水库附近的区域里，只有两条可适用于汽车运输的公路通往西部，即龙兴至大坪里和元山至阳德之间的公路。由于这些通往第8集团军区域的道路都位于沃克将军目前战线的后面，所以任何兴师动众沿这些道路向西部的推进，都将被证明是一场毫无效果的作战。要与温阳里附近第8集团军的右翼部队建立联系，如果除了徒步部队之外还要别的部队，那就需要一支为数众多的工兵部队在高山上开辟出一条通往东部的公路。

　　“鉴于上述原因，我确信第10军对第8集团军行动的最好的支援，莫过于继续它目前的继续向北推进的行动。一旦第10军在长津水库以北地区进展良好，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即作好向西运动的准备。他们将准备去俘获和消灭任何依赖经由满浦里的交通线去与第8集团军交战的敌军部队。长津水库以北地区里似乎有往西的横向道路。然而这种道路只有在我控制了那个区域之后才有可能得到证实。

　　“因此，第10军11月15日关于向朝鲜北部边境推进的第6号作战命令，与CX67291号指示的第二部份也是完全一致的。我相信，这个命令是目前我们对朝鲜总体作战所能作出的最重要的贡献。这次进攻行动的成功将导致在水库地区的中国与北朝鲜军队被歼，否则这些部队也许会用于与第8集团军的交战。这次行动的成功还会使第10军的部队到达可以威胁或切断敌军在第8集团军区域内的交通线的位置。因而第10军将必须会占领水库地区的水力发电设施，并将继续向前，在严寒的冬天到来之前，完成他们的最终任务。

　　“我充分理解总司令要我们通过一切可能的途径支援第8集团军的愿望。我相信我对第10军能力的分析已经清楚地表达出了我们的意见。同时也希望我的第6号作战命令会顺利实施，会在寒冷的气候进一步加剧之前，对第8集团军进行支援。”

　　威洛比将军继续报告咸兴－兴南以北、长津－赴战水库地区敌军部队不断增加的情况。恰好就在阿尔蒙德与赖特就第10军的最佳行动方案交换意见的时刻，威洛比告诉华盛顿说，他的研究结论表明，第10军暴露的西翼和从兴南至长津水库的重要补给线十分容易遭到攻击。现已发现在这条生死攸关的补给线的西侧不远处有接近上万名敌军部队。此外，敌人在长津－赴战地区还有相当于四个师的兵力。利用这些部队，可以采取下列行动中的任何一种：从长津地区向东南方向发起攻击，以达到孤立兴南东北的第10军部队的目的；发动一场攻击第10军的交通线的十分灵活的游击作战；使用游击队和其他部队对第10军进行一次联合攻击；发动进攻，从长津水库地区向西南方向楔入第8集团军与第10军之间的空隙地带。

　　 11月20日，根据麦克阿瑟将军的指示，阿尔蒙德将军告诫他的部队说，向紧邻朝鲜北部边境地区推进的，只能以极为有限的兵力进行。人员或车辆不得越过边界线进入满洲或苏联。不得与北部边界线以北的部队交火，飞机也不得轰炸边界线以北的部队。不允许损坏、炸毁和破坏发电厂。

　　 11月21日，第7师第17步兵团的部队抵达鸭绿江边的惠山。麦克阿瑟立即向阿尔蒙德将军表示祝贺，阿尔蒙德接着也表扬第7师取得了“这项出色的军事胜利”。阿尔蒙德给巴尔少将的信，最后以一种乐观的口吻说：“第7师已经攻占了目标地域，我确信你们还会守住。”

　　与此同时，阿尔蒙德下令制定一项沿下碣隅里－前川轴线向西推进的计划。他命令，把通往长津水库的公路拓宽为一条军补给公路。并指定第7师的一支团级战斗队夺取长津城，保障陆战第1师的东翼安全。长津地区和前川地区相距过远，无法指定一个师攻占这两个目标。阿尔蒙德同时命令他手下的参谋人员在制定计划时考虑一下冬天零下30－40华氏度的最低气温时对我军和敌军双方作战行动的严重限制问题。

　　 11月23日，第10军作战处长奇尔斯携带这份计划到东京，与麦克阿瑟将军的参谋们对该计划进行了讨论。11月24日，麦克阿瑟将军下令执行该计划，并做了一处修改，即更动了计划中拟定的第10军与第8集团军之间的分界线，使陆战第1师负责的区域进一步向西和向南延伸。阿尔蒙德将军得知，他属下部队的进攻发起日由他自己确定。该军计划的详细内容由正在该集团军视察的联合司令部官员于11月24日转告了沃克将军和第8集团军参谋长。

　　阿尔蒙德将军命令他的部队于11月27日8时整发起进攻。最后区分的任务规定：陆战第1师要占领前川，并向鸭绿江前进；第7师从长津水库开始攻击，并向鸭绿江推进，大韩民国第1军由合水和清津地区向前推进，消灭敌军。

　　 三、看法谨慎

　　在此同时，其他友好国家也一直在密切注视着鸭绿江边境地区战局的发展，其看法都比美国得出的结论更为悲观。11月13日，澳大利亚总理通过外交途径告诉美国，澳大利亚政府现在确信，中国人的入侵已经使朝鲜形成了新局势。他要求对这一局势进行细致的审度。他建议，“在军事上要谨慎行事”，并预测说，满洲边境事端的后果可能很严重，也许最好是暂且对中国的挑衅尽量不予理睬。驻在北平的各国大使馆也发出了其它一些警告。瑞士驻***中国的大使11月中旬报告，***人向朝鲜调动军队的行动已经达到了十分可观的规模。缅甸驻北平大使在同一天也发表了其看法，***人准备长期支援北朝鲜人，他们硬说，美国打算入侵满洲，并且正以此为根据煽动起民众歇斯底里的情绪。驻北平的荷兰人于11月17日通报美国政府，中国人在朝鲜的干涉行动是由于对满洲将会受到侵略的忧虑而引起的。荷兰人认为，如果联合国部队在鸭绿江以南50英里处停止前进，中国人就不会采取进一步的干涉行动。

　　麦克阿瑟将军预感到，也许要采取阻止他的部队向朝鲜北部边境推进的步骤了。在联合国的其他成员国内部，以及美国国务院内有一股强烈的情绪正在形成，这就是不采取目前计划的那种手段来解决中国人入侵的问题。布尔特将军11月20日向柯林斯将军指出，国务院正严肃考虑建立一个“缓冲地带”或者“中立区”，作为停止朝鲜军事行动和减低世界大战可能性的方法。依照布尔特将军的话来说，在国务院内部有相当一部份人正极力兜售这一主张，其发展程度已经到了据以制订政策的具体建议的地步。据说，英国政府已经建议联合国考虑这项方案。

　　布尔特本人的立场是毫无疑问的。他告诉柯林斯，他和麦克阿瑟将军一样坚决反对建立一个缓冲区域的想法。布尔特认为，美国提出任何关于缓冲区的建议都只能严重地限制联合***(和美军)的军事行动，而不会带来任何好处。他强烈建议不要改变已赋予麦克阿瑟将军的任务，也不要改变给他的作战指示。

　　 11月21日举行了国防部和国务院派代表参加的会议。会议讨论在朝鲜－满洲边境线的一边或两边建立一个非军事区的方法以及与***人谈判解决在朝鲜的战端的可能性时，明确提出了禁止联合***队进入国际边境地带的动议，布尔特将军再次与陆军参谋长谈到这个问题，并又一次坚定地表示，对任何诸如此类的旨在削减在朝鲜的军事作战行动的方案，他坚决反对。布尔特说，“这不仅仅是联合国在朝鲜所要达到的目标的问题，而且是一个我们在世界范围内所要达到的目标的问题。除非联合***最高司令官表示他已经无法继续进行抗击中共的行动，否则他的目标……就不应该予以变更。从军事角度来看，不应该做出一项禁止在靠近朝鲜边境的地区作战的决定。”陆军方面的高级计划官员认为，命令麦克阿瑟停止前进的理由只有一条，那就是进一步的进攻行动将导致全球战争的危险急剧增长，或者反过来说，放弃进攻将有助于把这种危险降至最低限度。布尔特将军认为，继续打下去本身不会增大全面战争的危险，停止进攻也不会减少这种危险。他对联合国部队的作战能力抱有相当乐观的看法。他说，在缺乏苏联地面部队和空军提供实际援助的情况下，中共根本无法设想能够成功地把现在正与之交战的联合***部队从朝鲜赶出去。他相信，“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麦克阿瑟有足够的力量在朝鲜守住任何一条战线。”布尔特承认，向边境线前进虽然毫无疑问地会在某些方面增加局势的紧张气氛，但是他又强调，当初是基于下列考虑作出越过“三八线”的决定的：应该在朝鲜全境肃清***的军队；从满洲方面发起的攻击，将被视为是一种公开的军事侵略行径。此外，把一切***赶出北朝鲜，联合国就会获得一个使冲突局部化的更好机会。炫耀力量也许可使敌人不敢进一步侵略，而软弱则会鼓励侵略。

　　布尔特将军极力主张，如果国务卿建议，“……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通过一项呼吁在朝鲜建立一个非军事区的新的决议，并由一个包括中共代表在内的联合国机构来监督执行。”那么，国防部就应该反对这个建议。他颇有预见性地肯定，“……历史已经证明，与***人谈判是不会有成效的，也是令人厌恶的。目前的情况也毫不例外。”

　　会议达成了一项妥协性的解决办法。助理国务卿腊斯克根据国防部同意的总方针起草了一封致麦克阿瑟将军的信，他把这封信交给了参联会，并附言说，“我们充分理解，就这封信本身来说，国务院不需要承担起草的责任。但是，我们认为修正稿的形式最便于将我们的意见提交国防部和参联会考虑。”柯林斯将军对国务院的草稿略作几处修改之后，于11月24日以参联会的名义把修改过的信发给了麦克阿瑟将军。

　　这封信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能认为是给麦克阿瑟的指示。充其量说来，不过是一个试探性方案，而把决定战争发展方向的责任和主动权都留给麦克阿瑟自己去斟酌。柯林斯将军坦率地告诉麦克阿瑟，由于联合国其他成员国日益增长的关注，曾经提出过禁止靠近边境的问题。与对其他建议一样，在这个问题上，如果美国不谨慎地顾及到那些在朝鲜的盟友们的意见，它就会面临在联合国里失去支持的局面。柯林斯警告说，美国预期在联合国里有的国家会提出建议，通过一项包含有为麦克阿瑟的推进行动设置令人生厌的限制内容的决议。其它国家在很大程度上都有倾向于在联合***和边境线之间建立一个非军事区的想法，他们希望以此来减轻***人关于满洲会遭受军事攻击的忧虑，并降低苏联方面对符拉迪沃斯托克 [ 译者注：海参崴 ] 附近区域的极为敏感的程度。

　　在不改变麦克阿瑟目前任务这一点上，华盛顿的美国政界和军界领导人们的意见基本上是一致的。在国防部和国务院官员举行的会议上这一点更加明朗化了。但是，在这次会议上，还明确了另外一件事，这就是美国政府的最高层官员应该马上起草一份行动方案，即允许建立一个统一的朝鲜，减少更大规模地卷入战端的风险。国务院与国防部联合小组经过探索性讨论起草了方案。他们认为，采取方案内的军事措施可以减弱与***中国和苏联之间的紧张关系，从而避免美国与它的盟国之间的分裂。这些措施，如果付诸实施，就会最终改变麦克阿瑟的任务，但都通报了麦克阿瑟。

　　这些措施并没有限制麦克阿瑟向鸭绿江进军。柯林斯将军建议，在进至或接近鸭绿江之后，麦克阿瑟要撤回他的部队。他可以使用一支大韩民国的部队占领能控制从鸭绿江口至惠山附近第7师驻守的地区之间的接近地上的有利地形。联合国其他国家的部队将后撤至一旦需要就可对南朝鲜人提供支援的预备阵地。此项计划只有在敌人停止有效抵抗的情况下才会实施。这条防守线向东北方向延伸，经清津直至日本海，阿尔蒙德的部队不得超越此线向前推进。柯林斯将军解释说，“一般认为上面的这些措施不会严重影响你在军事上完成任务。”

　　只有出于军事上的需要，联合同部队才能摧毁北朝鲜的水力发电设施。联合国朝鲜统一与复兴委员会将在适当的时机与适当的代表，据推测是与中共的代表交涉，讨论公平分配这些设施发出的电力的问题。如果中国人不再实施武力进攻，北朝鲜可以进行有秩序的选举；朝鲜全境将根据联合国计划的方案完成统一。然而并没有就处理进入朝鲜东北部地区的问题订出具体措施。这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地区，因为在那里涉及到的是苏联，而不是***中国。

　　柯林斯将军接着说，“从战地司令官意见的角度看，这个行动方案还有许多可改进的地方，但其中也包含一些必须予以考虑的因素……。”美国的当权者们很显然仍认为中国人对于干涉还是迟疑不决的。柯林斯将军推测，这个方案“或许可以给中共在不丢面子的情况下撤回满洲一条出路……。”苏联人或许也可以放下心来了。据判断，苏联人的担心是他们施加压力让中国人干涉朝鲜的原因。

　　柯林斯将军要求麦克阿瑟对此项建议提出他个人的意见，如果他同意此项建议，则还要对发布建议的时间和方式提出意见。柯林斯想要弄确实，这些措施是否会妨碍军事行动。同时他也感到使中国人和苏联人不把麦克阿瑟的打算曲解为侵略他们边境的计划这一点十分重要。柯林斯将军断言：

　　“因为这些主张在政治和军事上都有很多含意，并鉴于牵涉到其他国家，所以在充分考虑你的意见，并由总统与某些其他国家进行可能的讨论作出最后次定之前，这些方案不会实施。”

　　麦克阿瑟将军并不赞赏这些措施。但是，同他最近反对任何限制他的推进行动的牢骚话相比，他这次的答复是很温和的。他的答复的语调是忍耐而克制的，并带有某些尊重的色彩。预定要停止他的推进行动的措施虽然已经出笼，但还不是命令，而是建议。只有在经过长时间的谈判之后，建议才会变为命令。沃克的部队已经开始向边境发动进攻，很可能在采取进一步的政治行动之前，就可以到达边境。

　　麦克阿瑟说：“此问充分理解人们对于限制朝鲜冲突扩大化的手段所予以的关注，并有同感，但是，据信建议中的方法将不仅不会达到预定的目的，而且还会造成我们所极为要避免的严重后果。”麦克阿瑟的这番话是在他刚刚结束对前线的一次视察回到东京后说的。在前线，他曾经飞临鸭绿江地区上空亲自作了一次侦察。这一次飞行使他消除了所有的疑虑，并且确信如果他想要有效地控制从满洲到北朝鲜之间的接近路，那么就不能停留在鸭绿江以南的高地上。朝鲜从西部的洼地到中部和东部的丘陵不利于防御。在整个朝鲜境内找不出其它的防线比鸭绿江本身更适于防御的了。他断定，“无论是出于军事上或者是政治上对防御的要求，都不能放弃这道可维护朝鲜领土完整的天然屏障。”

　　且不说其上司的这一措施在军事上是愚蠢的，即使从政治角度看，麦克阿瑟将军也担心它将“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在联合***达到其“公开并反复申明”的消灭朝鲜北部边境以南的所有敌军部队的目的之前，任何破坏联合***方面保持现时行动的举动，都将被朝鲜人民视之为背叛行为。他肯定，中国人和所有其他亚洲人也将视之为对中共和苏联人的示弱和绥靖表现。

　　麦克阿瑟挑起了一次新的争论，来再次反对建立任何缓冲地带的主张。他指出，鉴于满洲与朝鲜之间的紧张局势，关闭国际边境以便把土匪的袭扰和走私活动减少到最低限度是必需的。他对苏联人和中国人的宣传所进行的研究促使他怀疑这些国家是否真的对鸭绿江的水力发电设施的命运那么关心。大韩民国部队曾经于10月到达过鸭绿江边的楚山，他们发现由于机器和设备已被拆运，发电厂停工已经整整一个月了。苏联人或者中国人对失去电力供应，什么也没有讲。麦克阿瑟说：“根据对这些事实的分析结果，可以得出结论，有关水电设施的电力问题的观点是建立在非常站不住脚的基础之上的。”

　　麦克阿瑟将军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他强调，中***队进入朝鲜并介入朝鲜冲突的行动，是在进行一次冒险。美国派遣部队到朝鲜时就已经睁大眼睛注视着这一类行动。麦克阿瑟推测说，“他们在我们掌握了主动权的今天介入，所冒的风险远远越过了我们被围困在釜山滩头防御圈里的时候……。”联合国部队已受命去夺取整个边境地区，而且在阿尔蒙德将军的进攻地带里已经占领了鸭绿江的某些区段，所以关于中国人或者是苏联人在政治上或军事上的反应，一直没有在他的大脑里引起足够的重视。

　　他接着概述了他对朝鲜未来的计划。他告诉参联会说，一旦他属下的部队巩固了鸭绿江沿岸的阵地，他就会以大韩民国部队来接替美军部队。他随后将公开声明，从而使中国人也能听到在联合国的监督和支持下，让美***队返回日本；把所有的战俘释放回家；把政府的权力重新交还给人民。

　　麦克阿瑟认为，假使这项计划不足以有效地唤起中国人大脑中的理性，“……即使停止我们目前所承担的军事任务的行动，也不会对既成的局面产生什么作用。”而且，美国只有坚定地兑现自己的诺言，完成其公开宣布过的消灭朝鲜境内的敌军部队的军事任务，才有希望挫败苏联和中国进行“……出于政治上的原因，……他们不可能撤退。”之类的宣传。

　　布尔特将军要求陆军参谋长支持这些意见，并且建议参谋长联席会议重申他们同意全力以赴向边境推进的意见。但是，事端变幻迫使参谋长联席会议没有采取此类行动。

　　 四、麦克阿瑟的进攻

　　 11月中旬，敌人似乎正在从前线的大多数地段撤退。联合国部队谨慎的试探不时遭到强有力的反击，但是美军司令官们发觉对方有组织防御的明显趋势。11月20日，当第8集团军进入了向北追击的出发阵地时，联合***司令部向华盛顿报告说，敌人与我已经脱离了接触，并明显地撤往离第8集团军更远的北部阵地。但在东部地区，阿尔蒙德的部队依然遭受着抗击。麦克阿瑟的参谋部11月20日向华盛顿报告：“眼下收到的报告似乎表明，敌人正在选择在崎岖的地形上组织防御。然而对这种全线的有限撤退行动究竟预示着什么后果却弄不清楚。”这些官员们说，以往敌人都是在进攻行动的前夕进行类似的撤退行动。他们向华盛顿的陆军部官员指出：“另一方面，参照其实施有限撤退和在坚固支撑点附近所进行的值得重视的活动，这种突然出人意料的反常活动，也许预示着高级领导层决定在那些先前选定的、并做好准备的阵地上实施防御。”

　　北朝鲜冬天的气候是另一个敌人。这个对手当时已经令人厌烦地降临了。11月14日，整个战线的气温，骤然下降，西部为零上10℃，而东北部则为零下20℃。

　　沃克将军对他的指挥官们下达的命令反映了他对第8集团军当面的敌军部队是相当谨慎和重视的。他指示部队实施预有准备的进攻，设置调整线，以便随时随地都能对部队实施控制，根据敌人的行动迅速改变作战行动。很明显，不顾一切奋力追击的日子已经过去了。11月17日，大部份部队均抵达了他们的进攻出发位置。随着后勤供给状况的好转和得到了在将来作战的区域内后勤状况将进一步改善的许诺，沃克向他的指挥官们宣布，11月24日开始向北发起进攻。

　　一个月以来，参联会对战局了解得都很及时。11月18日，麦克阿瑟将军向参联会报告，第8集团军将按计划于11月24日发起进攻。他强调指出，推迟发起进攻的时间是由于后勤上的困难而不是敌人的行动所造成的。他请参联会放心，他的空军部队在过去10天里进行的强大空中攻势，已经非常成功地孤立了战场。切断了敌人与外界的联系，阻止了敌人增援部队的到来，使敌人的补给也急剧减少。

　　当沃克的部队11月22日至23日进入了预定的进攻出发阵地时，在整个第8集团军的前线上，敌军几乎已经完全与我军脱离了接触。麦克阿瑟将军对这种不同寻常的情况满腹疑虑，同时对第10军与第8集团军之间的间隙地感到有些担忧。他命令斯特拉特迈耶将军要极为注意对这个间隙地的巡逻，但是，美国空军飞行员虽然白天出动12－16架次，晚上出动6－8架次，可其飞行结果表明，在该地区没有敌军部队。

　　在发起进攻的前一天，威洛比将军向陆军部报告说，他认为中共陆军部队本身存在着后勤供给方面的问题，他并且明确地表示，如果中共部队试图挡住第8集团军，那么他们将陷于不利的境地。他告诉华盛顿军事当局说，中国人“在一些地区是在只有三天的供给配给量的条件下从事在朝鲜的冒险的。”而联合***地面部队正在毫不畏惧地与敌军保持着接触，美国空军正在重创敌军。毫无疑问，所有这一些行动已经使敌军部队的弹药储备量消耗到了最低的限度。威洛比将军声称：“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联合***沿着整个战线所施加的持续性压力，将使赤色分子们完全明白，其弹药消耗不会减少，只会增加。”他也并不认为中***队的最高司令官不采用各种各样值得重视的措施来缓解他们的部队在后勤供给方面的不足。“……按照西方人的标准，中国人为他们的士兵所提供的供给总是十分吝啬的。”11月24日，即攻击发起日那一天，威洛比将军的情报参谋们又一次预测说，在朝鲜抗击联合***部队的敌军，计有8.2799万名北朝鲜士兵和一支有4万到7.0935万人的中共正规军。

　　在沃克所部各师开始向北攻击的几小时之前，联合***总司令发表了一份公报，他为自己称之为“伟大的钳形攻势”的进攻描绘出一幅极为乐观的图画。他认为，空军已经明显地阻止了敌军的增援和供给。阿尔蒙德将军的部队已“抵达一个居高临下的包围敌人的位置。正把北部地区敌人在地理上的潜在区域拦腰切成两截。”沃克的部队正在向前推进，以“完成压缩和封闭包围圈的工作。”麦克阿瑟宣称：“假如获得成功，就将达到所有的实际目的，并结束战争。”

更新于：2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