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入叙境·第十
突入叙境·第十
作者:恰伊姆·赫佐格 ·以色列
出自————《赎罪日战争》
出自————《战争通史》
以色列总参谋部的战略决策,一直把戈兰高地置于优先地位。这一地区和西奈不一样,没有纵深,叙军的任何局部突破,都足以危及加利利北部的以色列人口中心。因此,必须尽快地将叙军赶出该地区;尔后,再破击叙军,从而消除针对以色列北部边境的军事威胁。只有在这时,以色列军事力量的主要锋芒才能转向埃及军队。
另一个要考虑的情况是,叙利亚的增援部队(主要是伊拉克部队,也有沙特阿拉伯和科威特部队)正在途中,对以色列总参谋部来说很清楚,虽然约旦国王侯赛因直到此刻还在令人可笑地采取不干涉的观望态度,但叙军的命运将会影响他的未来决定。随着伊拉克部队开往叙利亚的报道传来,时间至关重要。再者,不能给正在撤退的叙军以喘息之机和掌握开始从苏联源源不断运来的装备的时间。
10月10日星期三晚10时,总参谋部召开了会议,决定是巩固“紫色线”一线的阵地,还是继续进军叙利亚。国防部长达扬在会议中间走了进来,埃拉扎尔向他概略介绍了对这一问题的两种意见。达扬对进军叙利亚犹豫不决,他当时是在担心这种进军会引起苏联反应。然而埃拉扎尔认为,以军必须突入纵深12英里;他相信,这将使叙利亚在战争中失去作用,使埃及独自承担压力。
达扬带领埃拉扎尔和一些军官去见梅厄夫人。在那里接着展开的讨论中,达扬倾向于进攻。最后,总理决定同意继续向叙利亚推进。埃拉扎尔将军随即向北部军区下达了命令。反攻于10月11日星期四开始。
霍菲决定在戈兰高地最北端发动进攻。选择这一地域是因为进攻部队的左翼将有赫尔蒙山的斜坡作为依托,叙军装甲部队在这里无法通行。进攻轴线是通往大马士革的最短路线,这样,对叙首都所造成的威胁,将会影响叙军的部署。地形是起伏地,可以清楚地观察到库奈特拉-大马士革的主要公路,拉纳的部队要沿这条公路前进。
这次进攻由拉弗尔·艾坦指挥,他以第7旅为先头部队。由奥利第79旅和兰恩第17旅编成的拉纳第21师,将在拉弗尔师之后两小时,沿坚固设防的大马士革主要公路发动进攻。如果拉纳师受阻,它就跟随拉弗尔师前进。但是,如果拉纳沿大马士革公路进攻成功,拉弗尔将在行进中从高地北面给予掩护和支援。反攻时间是星期四上午11时,以军已无法再把进攻时间提前,因为阳光会直射他们的眼睛。拉纳将在下午1时行动。
叙军两天前撤走时,阿维多尔只剩下约20辆坦克,其中11辆是约西中校最后赶到的增援部队。他的军械人员由于日以继夜地修理该旅被毁坦克而筋疲力尽。阿维多尔的军械军官萨姆少校做出了奇迹。这时,原来在国外的阿穆斯中校,不顾一切匆忙飞回以色列,带领一个新的坦克营参加了该旅。两天后,阿维多尔只剩下最后一批预备队了,他随时准备把新来的增援部队投入战斗。
阿维多尔旅的任务是占领特勒沙姆斯和马兹拉贝特贾恩。它的南部分界线是经过汗阿尔纳巴、特勒沙姆斯和萨萨的库奈特拉-大马士革主要公路。根据这一地区防御较差尔后证明是正确的判断,选定了这里作为突破口。不出阿维多尔所料,他的主要问题之一是通过叙军的布雷区,因为成败完全取决于他把部队进行战斗展开的速度。突破地区是岩石山地,树木丛生。
阿维多尔把他的旅分成两路。北路由阿维的第7营和新到达的阿穆斯的后备营组成,其任务是占领哈德尔和马兹拉贝特贾恩。南路以约西中校指挥的巴拉克旅残部、约什中校指挥的第5营和亚尔指挥的第4营的残部组成,约西指挥的部队为先头部队。他们的任务是占领朱巴塔、汗阿尔纳巴北部高地、哈莱斯兵营和特勒沙姆斯。
星期三晚上,继指挥小组之后,阿维多尔把全体指挥官召集在一起。他看着他们,回想起他们过去四天来经历的一切,许多人困得睁不开眼,他知道他们为祖国作出了重大的贡献,想到这里,一种奇特的激情打动了他,他作了一个动人的讲话。他的讲话不是照本宣科复述每支军队每个军官都听惯了的那种作战命令的内容,而是一番激动人心的宣言。他面对着这些在生死攸关的战斗中指挥士兵英勇作战,煞红双眼和疲惫不堪的军官们,深受鼓舞。他简要叙述了进军叙利亚和扩大战果、打击叙军的计划。接着说领导士兵夺取胜利,就是为在他们身边倒下的同志报仇。
达夫加入了阿维多尔的前进指挥所。10月11日上午11时,原巴拉克旅部队越过了“紫色线”,并引导第7旅的部队进入了叙利亚。一个名副其实战斗到最后一息的旅的残存部队重新站立起来,并担当了以色列军队的先导。达夫看着约西营在亚尔坦克的掩护下实施进攻,自己不禁哭了起来。巴拉克旅有90%的指挥官非死即伤,只剩下一名原来的副连长和两名排长。首次战斗所有连长就无一幸免。然而,该旅此刻却又重新投入了战斗。
面对阿维多尔部队的是一支拥有一个旅兵力的摩洛哥远征军,它得到约40辆坦克的支援,并控制着马兹拉贝特贾恩的接近路。约西在南路面对的是一个得到反坦克武器和约35辆坦克加强的叙军步兵旅。进击部队在叙利亚的布雷区找到了缺口,他们在炮火和空中支援下通过了雷区。这是在灌木丛生的森林区进行的一场近距离战斗。
阿维指挥的北路兵力突破了林区,在艰苦的战斗中逐步控制了高地,并占领了哈德尔道路交叉口,迫使叙军第7装甲师的第68旅后撤。几天以后,该旅旅长拉菲克·希拉维上校(德鲁兹族人)站在大马士革郊区的一个营地上,他的军衔已被扯掉,双眼被蒙着,面对着行刑队。他由于退却而被提交军事法庭审判,并被处以死刑。他之所以被判死罪,还由于叙利亚当局总是对德鲁兹族人抱有强烈的怀疑心理。
阿维和阿穆斯的部队向马兹拉贝特贾恩推进,但是遭到了在空中支援下的约40辆叙军坦克反击,进攻受阻。星期五,他们的部队突入了村庄,激烈的战斗持续了约6个小时,战斗是在近距离上进行的,他们抗击着东、北两路叙军的反攻。叙空军和炮兵狂轰滥炸。阿维多尔从南部派出一支掩护部队,去击退叙军的反攻。到下午5时,马兹拉贝特贾恩和它周围的山丘均已落入以军手中。配有装甲分队的戈兰尼步兵旅开去守卫这一地区。
在旅的南部地段,约西部队的首次重要战斗是在俯瞰北面汗阿尔纳巴的特勒阿赫马尔高地进行的。叙军使用导弹顽强战斗,直到以军战胜他们。这一胜利使拉弗尔师的右翼和拉纳师的左翼能相互看到对方。到星期四晚上,第5营已占领霍法的德鲁兹村,而在星期五早上,约西营则占领了马兹道路交叉口,他们在这里遭到叙利亚的猛列空袭。约西本人负了伤,但他仍继续指挥全营进行战斗。他奉命进攻沿大马士革主要公路的特勒沙姆斯制高点。他的营三次试图前进,但每次都被“萨格尔”反坦克部队发射的密集的反坦克导弹所阻挡,这些反坦克部队隐藏在公路两旁火山形成的“莱亚”平原的岩石堆中,装甲部队几乎无法通过该地区。阿维多尔试图用第4营和第5营横扫“莱亚”平原。他们交叉跃进,通过了这一困难地形,在最远为2英里的射程上,摧毁了约20辆叙军坦克;但事实证明这种地形是无法通过的,进攻被叙军扼阻了。
阿维多尔把他的前进指挥所前移到哈莱斯,并决定在第4和第5营能够组织掩护的路线上,向主要公路左侧进行翼侧纵深迂回运动,力图再次占领特勒沙姆斯。叙空军拚命轰炸,炮火猛烈袭击着前进中的以色列部队。阿维多尔命令约西到哈莱斯指挥所来,他们坐在一所阿拉伯房子的阳台上,观察地形,拟定约西部队接敌路线,他们想从后方突然攻占领特勒沙姆斯。当他们正用望远镜观察现场并审视空中照片时,一个叙利亚德鲁兹族村民,不合时宜地端来了饭莱,并一定要他们喝土耳其高级咖啡。阿维多尔看到这一复杂地形和特勒沙姆斯居高临下的地势后,断定仅有一半成功的希望。因此他决定不下进攻的命令,而由约西自告奋勇率领他的营去实施进攻。
此刻,约西营拥有两个连,一共20辆坦克。一个连已作好行动准备,另一个连正在装载弹药。阿维多尔决定不等第二个连了,他认为它准备好后,会随约西之后投入战斗的,但这也许要在半小时以后了。当约西部队沿着他们发现的小路小心翼翼地穿过“莱亚”砾石地和岩石时,阿维多尔在哈莱斯阳台高处观察着。不久,约西报告,有8辆坦克己从后方到达特勒沙姆斯的斜坡(离阵地约500码远处),从后方发起了突然袭击,在近距离内摧毁了10辆坦克。他告诉阿维多尔,他留下两辆坦克掩护他,他自己准备从后方猛攻阵地。下午4时半在炮火支援下,发起了进攻。坦克开始爬上特勒沙姆斯,所有人都确信进攻是成功的,但就在最后一分钟,6辆进攻坦克有4辆被反坦克导弹击中。伤亡人员中有约西本人,他从喜马拉雅山开始的漫长旅程,在海法的拉姆巴姆医院告终了。阿维多尔试图派大马士革主要公路上的部队去援救他们,但也遭到了叙军反坦克导弹的压制。他不得不专门派一支巡逻队,徒步前去撤下伤员。
阿维多尔后来承认,这次进攻是一个错误。他只是在约西部队出发后,才想起应该请求拉弗尔批准,但为时已晚,约西的坦克早已行动,拉弗尔已无选择余地。后来在10月13日星期六晚,拉弗尔命令第31伞兵旅占领特勒沙姆斯时,就强调指出了这次进攻是一次滥用装甲部队的战例,以色列军队的这些精锐部队在夜间向该制高点发起了猛烈进攻,又一次发挥了它们的长处,以总共伤4人的代价攻占了该阵地。
在拉弗尔部队向北穿插两小时后,拉纳师沿大马士革主要公路突入了叙利亚阵地。在兰恩的第17旅沿主要公路进攻时,奥利的第79旅展开一个营给以火力掩护。兰恩上校于星期日与叙利亚部队在耶胡迪阿公路首次交锋时就负了伤,他满身缠着绷带返回部队又去指挥他的旅了。
兰恩是在以色列集体农庄长大的以色列青年的典范。独立战争期间,他父亲曾指挥过一支著名的帕尔马赫部队。战争前不久,兰恩的弟弟在军队服役期间,在一次车祸中受了重伤。兰恩在战斗中负伤时他弟弟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医院里。在戈兰南部离他不远处,他的三弟巴拉克旅的一名军官,在遏止叙军疯狂进攻浪潮中阵亡了。他的死使以色列失去了一名极有前途的青年作曲家。
总参谋长知道他家所发生的情况,因此,当他听说兰恩负伤后,便下令解除了他的作战指挥任务。可是埃拉扎尔后来却听说,兰恩拒绝服从命令,他又重返战场了。兰恩听到解职决定时发火了,他说:“我不是孩子。这是以色列民族的战争,谁也不能替我作出决定。”
兰恩在侦察部队的带领下,冒着噬人的密集炮火前进。侦察部队的17辆坦克被击毁,显然,该旅遇到了大规模集结的叙军反坦克防御部队,它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拉纳清楚兰恩的处境,决定把他的旅从战斗中解救出来。他命令奥利的第79旅第2营投入战斗,以援救兰恩部队。正当局势看来千钧一发之际,兰恩剩下的一个营发起了第二次冲锋,先头排的两辆坦克到达了汗阿尔纳巴道路交叉口。拉纳从无线电通信中得知这一消息后,即命令第79旅取消其援救第17旅的计划,而去扩大战果。奥利的第79旅通过了汗阿尔纳巴,已从佩莱德师调到拉纳师的第19旅随后跟进。第19旅迂回到右侧,向南进至贾巴,并袭击了特勒沙尔。在进攻中,奥利的半履带车被击中起火,于是他爬进了一辆坦克。叙军拼死战斗,力图从东面进行反攻,但是被击退了。然而,兰恩旅此刻只有五辆能开动的坦克了。兰恩旅在推进中绕过的叙利亚部队正迫近主要公路,并在汗阿尔纳巴地区把公路切断了。拉纳的部分部队现在已被分割,无法撤走伤员和接受补给品。整夜该地区实际上已成为以色列坦克的致命陷井,到处都是携带反坦克火箭筒的叙利亚步兵。奥利留在后面掩护他进攻的那些部队,开始投入了战斗。第一组的指挥官牺牲了;第二组的指挥官也负了伤。
这时,师里派来了一个伞兵营,该营整夜都在扫荡叙利亚部队和后送以色列伤员。伞兵们看到坦克兵的境况,大吃一惊。他们央求他们休息,并开始把燃料和弹药装上坦克,他们为坦克兵准备茶水和食物,尽力减轻他们的负担。
叙利亚统帅部此时开始人心惶惶,阿拉伯广播在过去五天中所特有的确信必胜的口气,变成了歇斯底里叫嚣。以色列军队正在向叙利亚进军,打击精疲力竭的叙利亚军队,由于叙部分地空导弹被摧毁,以色列空军重新大显身手,它的飞机飞入叙利亚纵深,轰炸其油库和发电站等战略目标。曾有一度,叙利亚飞机完成任务返回时,找不到一个未遭破坏的机场着陆(不过,有些飞机在专门修建的机动车道路上着陆了)。以色列飞机使叙利亚所有机场一直无法使用,从而阻碍了苏联每天所进行的几十架重型运输机的大规模空运,同时,以色列海军对叙利亚港口的攻击又破坏了苏联的海上补给线。叙军的主力集结在通往大马士革的接近路上,由摩洛哥、沙特阿拉伯、伊拉克和后来的约旦部队所编成的阿拉伯外***团的任务则是阻滞以军前进。已经发表了这样的声明,即使大马士革陷落,叙利亚也要继续战斗。
叙利亚政府绝望地发出了求援恳求。阿萨德总统仅在几天前,当叙利亚进攻戈兰高地似乎就要得逞时,曾试图利用苏联斡旋而使萨达特总统同意停火,此刻他非常清楚地认识到,没有在一开始就坚决要求停火,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当叙利亚正在通向其首都的接近路上浴血奋战时,它的盟友埃及军队却安坐在苏伊士运河东岸,满足于巩固其战果,不愿再挺进来危及它的胜利。阿萨德恳求埃及人对以色列部队施加压力,以此缓和他的前线局势。埃及国防部长伊斯梅尔将军答应采取行动。的确,如他后来解释的,10月14日的装甲战就是为了减轻对叙利亚的压力而发动的。
叙利亚人向他们的盟友苏联求援,苏联人加速了空运,为这支身受重压的军队增加了补给品。莫斯科意识到叙利亚有全线崩溃的危险,因而它发出了含蓄的威胁,诸如苏联电台宣称,“苏联不能对以色列军队的罪恶行径置之不理”;苏联驻美国大使阿纳托雷·多勃雷宁也向基辛格发出了威胁,他向基辛格表示,苏联空降部队现已处于戒备状态,随时准备前去保卫大马士革。
在苏联舰队前去保卫叙利亚的拉塔基亚和塔尔图斯港口的同时,美国海军也向地中海的第六舰队增派了部队。苏联开始敦促阿拉伯国家参加他们阿拉伯同胞的战斗。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给阿尔及利亚的统治者胡阿里·布迈丁发去了电报,敦促他履行阿拉伯人的职责;苏联坦克也取道南斯拉夫,开往已被派到埃及前线的阿尔及利亚部队。
以色列并未受这些事态发展的影响,作出了不占领大马士革的决定。因为这种行动可能会对阿拉伯世界产生非常严重的影响,而它的军事价值充其量也不过是毫无把握的。此外,征服一个拥有一百万敌对居民的城市,的确是一个代价极高的事情,以色列统帅部非常清楚地知道,以它有限的部队陷入叙利亚辽阔的土地具有的危险性。除这些考虑之外,还要考虑苏联对大马士革安全问题的关切和苏联的威胁,显然,以色列部队超越炮火能威胁到大马士革的这一界线,是没有好处的。
因而,以色列政府仅批准了对大马士革的特定军事目标进行几次定点空袭,其中包括对叙利亚总参谋部大楼的一次非常成功的袭击。的确,这些空袭只是在叙利亚人对加利利的民间目标发射了“蛙”式地地导弹之后才获准进行的。在拿撒勒和盖瓦集体农庄附近的米格达勒哈埃梅克移民镇,便是这些导弹所袭击的居民区之一。尽管破坏不大,但是这种对民间目标的袭击引起了政府的重视。尽管如此,以色列从未利用过自己能炮击大马士革的能力,它不过是吓唬叙利亚而已,10月12日星期五早晨,拉纳挥师前进。第19旅向南运动,占领了纳赛吉村。兰恩的第17旅冒着来自特勒迈斯哈拉的炮火前进,他们绕过了炮火,到达纳赛吉。奥利的第79旅尾随这两个先头旅之后,在纳赛吉地区停下来为坦克加油。
拉纳把他的前进指挥所设在特勒沙尔,命令第17和第19旅向克纳库尔推进,采取这一行动是为了绕过萨萨,使他的师和拉弗尔师能前进到靠近大马士革的主要公路。第19旅的一个营到达了特勒马尔,从而使拉纳部队向东北方向的克纳库尔推进时其南翼得到加强。尽管第17旅和第19旅蒙受了重大损失,但他们仍从纳赛吉向北面的克纳库尔前进,到达了克纳库尔以南2.5英里处的127高地。这里的迹象表明,叙利亚部队正在溃败。敌人第一次溃逃了,而拉纳部队则斗志昂扬,乘胜追击。
拉纳站在特勒沙尔制高点上,用望远镜清楚地看着他的部队沿纳赛吉-克纳库尔公路前进。在前进的间歇,他开始观察叙利亚这片平原的全貌。当他向南望去时,突然愣住了。在大约6英里处,一支拥有100-150辆坦克的部队正在分成两路展开,并朝北向他的暴露翼侧开去。他一度认为,这可能是突入叙利亚之后正在运动的佩莱德师,但是北部军区明确告诉他,佩莱德师在拉菲德受阻,这些部队不是以色列军队。他意识到,在他的部队追击迅速向东北撤退的叙军时,他的毫无掩护的翼侧将会受到攻击。他立刻命令奥利的第79旅停止加油,尽快向纳赛吉以南展开;并命令兰恩部队和第19旅在去克纳库尔的路上就地停止前进,回师掩护师的南翼。这一命令使旅长们大吃一惊,他们向他恳求,他们历尽艰辛,总算把叙利亚人打得逃跑了,而此刻,却要夺走他们就要到手的胜利果实。但是拉纳拒绝接受他们的请求,并命令他们立即掉头南下。
与此同时,霍菲不管拉纳南翼的战局如何发展,决定加强拉纳的力量,命令佩莱德把第20旅拨给拉纳。在拉纳看到敌军越过平原向他的南翼前进后不久,第20旅旅长即来到他的前进指挥所报到。第20旅旅长奉命将他的旅在特勒迈斯哈拉和特勒马尔地区展开。
伊拉克政府遵照它对埃及国防部长伊斯梅尔将军所作的承诺,战争一爆发就把第3装甲师派往了叙利亚。两个旅(一个编有130辆坦克的装甲旅和一个编有50辆坦克的机械化旅)在一周内即10月11日到达。几天后,另一个编有130辆坦克的装甲旅也到达了。伊拉克坦克在10月12日星期五到达大莱亚,黎明前这些坦克从运输机上被卸下来,越过平原向正向克纳库尔运动并威胁大马士革以西的基斯维兵营的以军南翼前进。一个装甲旅向北运动,一个机械化旅朝西北方向的特勒迈斯哈拉运动。第一批伊拉克坦克与奥利的第79旅相遇,该旅在300码的距离上与伊军展开战斗,击毁了敌军17辆坦克,伊拉克部队当即停止了前进。
夜晚来临了,拉纳明白,这支部队(他此刻才知道是伊拉克部队)将集中力量发起重大进攻。第20旅旅长由于他的一个营迟迟未到而焦急不安,他派了一名旅部军官乘吉普车去寻找该营。吉普车在黑暗中与一辆坦克相撞。这位军官站出来告诉坦克,它偏离了规定路线,这时他才惊恐地发现,他撞上的是一辆伊拉克坦克。(以色列的那个营最后在火炮的支援下,从新到达的伊拉克部队中冲了出来)。
随着夜幕的降临,拉纳做好了战斗准备。第19旅沿特勒沙尔山脚下的公路展开;奥利的79旅在由第19旅向北到交叉路口和由交叉路口向南到纳赛吉地段展开;兰恩的第17旅沿由奥利旅至纳赛吉的公路,由北向南一线展开;第20旅则配置在迈斯哈拉-贾巴公路一线。这样,拉纳便布下了一个从迈斯哈拉到贾巴,马兹和纳赛吉的口袋阵,在迈斯哈拉和纳赛吉之间留出了一个约4.5英里宽的袋口。这是一个装甲部队指挥官们梦寐以求的态势。
当晚月明星稀,这时拉纳的副职莫西准将和他的情报军官告诉他,伊军正在进入纳赛吉和迈斯哈拉之间的袋口。拉纳不信他们的话,亲自来到观察所查明情况。全师的火炮和坦克都对准了口袋的中央,奉命向一切游动目标开火。突然,伊军止步不前,直到晚上9时都毫无动静,拉纳的报告使(北部军区)气氛紧张起来,大家都在期待着。几小时过去了,但形势毫无进展,北部军区的参谋人员开始冷嘲热讽起来,拉纳感到很不自在。
伊军第3装甲师就在此时得到它的第6装甲旅的加强,于10月13日星期六凌晨3时发动了进攻,直扑拉纳的口袋。该师在进入口袋时,拉纳部队并没有开火。等到东方开始泛白,第19旅的谢尔曼坦克开火了。它们的射程是200码。
两军交战了,伊拉克人溃不成军,丢下约80辆被击毁的坦克。以色列却没有一辆坦克被击中。伊拉克第10机械化旅在伊军所参加的第一次重大装甲战中首当其冲,伤亡惨重。几分钟内它就几乎全军覆没。拉纳部队继续前去占领特勒迈斯哈拉和特勒纳赛吉,伞兵部队则肃清山头上的残敌。
由于伊拉克装甲部队来到战场,因此,继第3装甲师之后又增加了一个装甲师。霍菲决定掩护他的翼侧,与此同时,展开局部进攻以改善以军态势。第7旅占领了纳赛吉南、北两面的山头,并在马兹拉贝特贾恩、特勒沙姆斯和特勒马尔日夜奋战,抗击敌人的反攻,直至停火。在一次战斗中,以军发现缴获的武器是西方的,其中有AML装甲车,这说明沙特阿拉伯军队已开到前线进行了战斗。
在这整个时间,拉弗尔以伞兵和戈兰尼旅的部队,对敌后的坦克、阵地和补给线实施了非常成功的夜袭。在这些夜袭中,仅戈兰尼旅就摧毁了至少20辆敌军坦克。拉弗尔不愧是以色列善于夜战的杰出的指挥官,他保持了以军多年来的传统。
拉纳部队此刻已是精疲力尽,寸步难移,然而,第19旅还是占领了两个具有极其重要的战术和战略意义的高地——特勒安塔尔和特勒阿拉基耶,在尔后以军坚守防线的战斗中被证明是两个关键性的高地。此时,他们发现155毫米炮弹已经不多了,随后又被告知,坦克弹药也供应不上了。然而他们得到的命令却是坚守阵地。
10月16日星期二,拉纳师再次遭到攻击,他的部队报告,“百人队长”式坦克正在前进。他们看到天线上的红三角旗,认出这是13日进入叙利亚的约旦第40装甲旅的坦克。约旦的精锐部队第40装甲旅匆忙赶来援助叙利亚,从以军的威胁之下拯救叙利亚的军队和首都。这真是对历史的一次嘲弄,因为在1970年9月约旦内战时(当时,侯赛因国王正在为自己的生存而与首都街头的巴勒斯坦恐怖主义组织进行战斗),叙利亚人曾从背后捅了他一刀,派了一个师兵力的装甲部队到伊尔比德-拉姆塔地区去进攻约旦。约旦第40装甲旅为抵抗入侵而英勇战斗,顶住了占有优势的叙军,直到该地区的各种行动表明美国和以色列有可能干涉时,叙利亚人才在苏联顾问的敦促下撤退了。
据侯赛因国王自己承认,战争出乎他意料之外。他不久就被迫参战,但是他知道,在他沿边境牵制以色列部队时,如果攻击了以色列本土,以色列空军就会全力打击他的装甲部队。他在1967年已有这方面的足够经验。此外,他对北面的阿拉伯邻国并无亏欠,他在1967年以色列的反攻中首当其冲,而叙利亚人却坐视不救,他对此记忆犹新。由于军官们不断施加压力,侯赛因才动员了后备役部队,第40装甲旅于10月13日在德拉进入叙利亚,到达以色列在叙利亚境内的飞地以南叙、伊军之间的战线。
约旦人向特勒迈斯哈拉前进,但突然在特勒马尔前面转向西行。兰恩旅爬上了特勒马尔的斜坡,等待约旦人的坦克靠近后开火。他们击中了28辆坦克,约旦旅撤退了。这时,伊拉克人采取各自为战的方式,开始从东部的沙姆斯村向特勒安塔尔和特勒阿拉基耶运动。第20和第19旅顶住了敌人的攻击,同时,拉纳命令兰恩的第17旅向南实施纵深迂回运动。两军开始交战,数小时后,伊军撤退了,战场上丢下了约60辆燃烧的坦克。
实战证明,阿拉伯人之间的协同漏洞百出。每天早上10时到11时之间,伊拉克人和约旦人就在叙利亚和伊拉克空军的支援下,对以色列的飞地南冀发起反攻。他们在协同动作和建立共同语言方面很少成功:有两次,约旦人在进攻,而伊拉克人却没有参加进去;伊拉克的火炮支援常常落在正在前进或后撤的约旦人身上;叙利亚的飞机则多次攻击并击落伊拉克的飞机。
10月17日,佩莱德师接替拉纳师,负责以色列飞地的南部地段。霍菲命令他占领乌姆布特奈,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村庄,位于库奈特拉正东约4英里处并控制着库奈特拉通道。重要的是要扩大以色列目前位于叙利亚境内的飞地的通道,而占领乌姆布特奈将使飞地南翼获得更大的纵深。此外,以军占领乌姆布特奈,将使库奈特拉通道更加安全,并能控制飞地内的另一条南北纵向公路。
第3伞兵旅艾利沙中校指挥的一个伞兵营,在几天前曾非常成功地占领了特勒沙姆斯,此时又在炮兵弹幕射击的掩护下前进,占领了乌姆布特奈村,缴获6辆叙利亚坦克,该营则实际上无一伤亡。由于该村本身可能会成为敌炮击的目标,所以在凌晨3时下达了继续进攻的命令,该营奉命前进,占领了村南的高地。临近拂晓,北部军区命令装甲步兵接替伞兵。接交工作在村南端进行,伞兵撤下来了。突然,8辆装备有夜视器材的叙军坦克迫近了,在800码的距离上向接防的营开了火。营部被击中,部队失去控制。叙军猛烈的密集火力向装甲步兵袭来,乌姆布特奈看来行将失守。
佩莱德命令第14旅派一个坦克营前去援救装甲步兵。第14旅在没有红外器材装备的情况下投入了战斗。第一批4辆坦克,包括营长莫西·米勒中校(他战后成为抵抗运动的领导人之一)的坦克都中弹了。米勒负了伤,他的接替者和一个连长也都被击毙。此时,一支加强来的侦察部队在第14旅的指挥下进入战斗,消灭了进攻中的叙利亚部队,并在村南的山头上巩固阵地。在进攻中,在敌人必然要发动反攻之前而更换部队,实践证明是一个代价重大的错误。
在从星期四夜间一直延续到星期五上午的这场战斗中,佩莱德师在其东翼进行着第二场重大战斗。第20旅在特勒安塔尔和特勒阿拉基耶地区展开。拂晓时,坦克向两座山的高地驶去。它们正向上爬时,反坦克武器从200至300码的距离上向它们开了火。这是伊拉克突击队的一个营,它在夜幕的掩护下已爬上了山,爬进叙军堑壕占领了阵地。第20旅旅长毫不犹豫,天一亮就猛攻山头,许多伊拉克士兵被碾死在以军的坦克履带下。现场就有35具伊拉克人尸体,还有许多人在逃下山时被击毙。
太阳升起后,他们发现在前面的平原上,一支庞大的敌军正在东南方以沙姆斯村为中心的地区集结和展开。伊军以一个师的兵力发起了进攻。猛烈的炮火对准第20旅射来;同时,一支比以军多两倍的部队正越过平原实施进进。约有130辆坦克和100多辆装甲人员输送车在猛烈的密集炮火支援下向他们开来。
佩莱德在20旅的西侧展开了第19旅。伊拉克人拼命试图夺回这两个控制着大莱亚的战略性山头,整个上午都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他们发动了三次重大进攻:第一次,坦克在先头开进,装甲人员输送车随后跟进;在第二次进攻中,装甲人员输送车在坦克的密切支援下在前开路,步兵在距以军阵地3,000码处下车,实施步兵突击;第三次进攻则是伊拉克坦克在前,步兵随后。战斗进行了约7个小时,伊拉克人这次战斗坚决,他们连续不断地进行突击。这一天,北部军区没有指望能得到空中支援(以色列空军正在全力对付苏伊士前线的埃及第三集团军,由于以色列军队向运河西岸苏伊士城猛烈进攻,该军即将被分割包围)。然而,以色列非常成功地运用了火炮的集中支援,从而有效地弥补了空中力量的不足。
在伊军首次进攻第20旅期间,第19旅由于遭到密集火力的袭击而受阻。它通过实施装甲机动,摆脱了这一困境,并全线猛冲伊军进攻部队的南翼。这一行动粉碎了伊军凌晨的首次进攻。
10时,在伊军发动第二次进攻的同时,约旦第40装甲旅正从特勒哈拉地区出发,向特勒马尔和特勒迈斯哈拉的佩莱德师西翼运动。约旦人以比伊拉克人正面更宽的队形向特勒迈斯哈拉发起了进攻,该地区由以军一个坦克连和支援步兵防守。阿拉伯方面显然出了差错,因为约军和伊军的进攻互不协调,而以军则正好准备充分利用这一机会。这一次约旦人发起进攻晚了。
佩莱德的命令是,不会得到增援的扼守特勒迈斯哈拉的部队,应让约旦进攻部队开进到近距离内再打,扼阻其进攻;在西面乌姆布特奈山头的侦察部队,在约旦人与特勒迈哈拉的部队一交战就立即攻击约军的左翼。
约军前进缓慢,向目标运动用了一个多小时,这使以军炮兵得以集中炮击开始向第20旅全力进攻的伊拉克部队。(这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已不再直射以色列士兵的双眼。)中午时分,约旦部队到达特勒迈斯哈拉,并开始向山上运动。防守山头的以军与敌人展开了战斗,消灭了进攻部队。这时,侦察部队向约军翼侧发起进攻。约军在山上丢下约12辆燃烧着的坦克,开始撤退。约军在溃逃中不断遭到以军的袭扰,直至下午3时。那天约军总共损失了大约20辆坦克。
与此同时,伊军坚决发起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进攻,装甲部队一波接一波地向第20旅冲来。这一天,以军损失惨重,旅长感到局势万分危急。他在战斗进行中,抽调了3辆坦克组成预备队,并把它配置在后方。伊军向山上伤亡殆尽的以军进攻,有几次坦克竟开到五码的近距离上才开火。伊军坦克与以军防御坦克混在一起:战斗在两个山头上反复进行着,局势告急。这时,第20旅旅长命令他那由3辆坦克组成的预备队出击,向北越过平原,实施纵深包抄运动,迂回到伊军的北翼向其进攻。预备队从伊军认为有叙军掩护的北侧横扫过来,把伊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以军突然在北侧出现,使伊军懵头转向,就在最后和最关键的时刻,他们转身撤退了。在特勒安塔尔和特勒阿拉基耶的平原和山坡上,布满了大约60辆燃烧着的伊军坦克和大约相等数量的装甲人员输送车。一排排伊军步兵尸体清楚地标出敌人三次重大进攻的接近路线。虽然阿拉伯人在停火前,每天都对以色列的飞地不断反攻,但这已是在北部前线进行的最后一次大规模装甲战了。
10月20日夜间,霍菲命令以军伞兵一个先头旅和戈兰尼旅的先头部队,夺回赫尔蒙山的以军阵地。他命令伞兵旅从赫尔蒙山顶向下打,攻占叙军阵地;同时命令戈兰尼部队从山下向上攻,拿下战争一爆发即失陷的以军阵地,10月21日凌晨2时,直升机在战斗机的掩护下运送伞兵部队。赫齐中校指挥的一个营负责保障直升机的着陆区,其任务是扫清距叙军阵地半英里的地域,艾利沙中校的营则负责夺取这一阵地。
下午2时,赫齐的先头部队在空军和炮兵的支援下,出其不意地向叙军发动了突然袭击,他们不得不冒着叙军的炮火,沿高达8,200英尺的赫尔蒙山顶前进约5英里,3架叙军直升机接近了,但全部在山坡上坠毁,显然是被炮火击中的。叙利亚人投入了空军,赫齐的进攻部队俯视着下面进行的激战。随着夜幕降临,赫齐营猛攻叙军的所谓蛇形阵地。叙阵地指挥军官阵亡,阵地上的叙军突击队四散溃逃,留下了7具尸体。赫齐继续肃清残敌,直到他们到达另一处叙军阵地。途中,他们遇到一股残敌,他们消灭了这股残敌,而自己则无一伤亡。后来他们才发现,叙军在赫尔蒙山的这一指挥所阵地已被以军炮火直接命中。那里有12具叙军尸体,这一事实说明叙利亚突击队在赫尔蒙山防御战中的表现相当拙劣。此刻,艾利沙营在炮火的支援下前进,并猛攻叙军阵地,但发现该阵地已空无一人。10月22日凌晨3时30分,伞兵以一人阵亡的损失,占领了赫尔蒙山叙利亚一侧。艾利沙令其部队作好准备,一旦北部军区下令,就向赫尔蒙山的以色列阵地开进。
这时,戈兰尼部队分三路前进,他们就象在战争初期进行的徒劳的反攻时一样前进着。他们以5辆坦克为先导沿主要公路挺进,当他们来到他们在10月7日反攻被粉碎的地域时,遭到了埋伏在那里观察他们前进的叙军掩护部队的袭击。一支超过一个营兵力的相当强大的敌军突击队,散布在岩石山坡的山洞里和岩石后面。每个士兵都装备着可进行昼夜射击的观测镜。为了阻止以色列支援坦克的前进,还部署了反坦克导弹。在黑暗中难以辨认的叙军都装备有夜视望远镜,以色列士兵被他们一个个地击倒。
同先遣组在一起的旅长和营长都负了伤。戈兰尼部队两个连飞来增援,伞兵奉命开始向山下运动,但是戈兰尼部队在失去指挥的情况下仍拼死战斗,在局势危急和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完成了任务。正当情况看来极为恶劣,形势似乎绝望之际,旅的作战军官挺身而出,主动指挥,在猛烈的炮火下集合起被击溃的部队,亲自带头进行最后一次殊死冲击。他们把叙利亚人,从山洞中和岩石后一个个地赶了出来,予以消灭。到10月22日10时,赫尔蒙山又回到了以军手中。仅这次进攻戈兰尼旅就阵亡51人,负伤100人。几天以后,戈兰尼旅的一名年轻军士操着浓重的东部口音,在以色列电视台如实叙述了这场战斗经过。“我们得知,赫尔蒙山是以色列国家的眼睛,我们知道,我们必须不惜代价占领它。”
10月22日晚,叙列亚人接受了联合国安全理事会提出的停火建议。在这次作战中,他们损失了约1,150辆坦克,此外还损失了100多辆伊拉克坦克和约50辆约旦坦克。仅在戈兰高地,就找到了867辆叙利亚坦克(最有意义的是,其中许多坦克运行情况良好);以军抓获370名叙利亚俘虏,据估计他们还有3,500名士兵被打死。
在以色列方面,每一辆坦克都在各个阶段战斗中先后被击中,然而,军械兵的战士们不愧是战争中的一些伟大英雄,他们在战斗中四处奔跑,冒着炮火修理坦克。以色列约有250辆坦克被击中,其中约有100辆被击毁,其他的都修复了。以色列的伤亡情况是:772人战死,2,453人负伤,65人被俘,其中包括飞行员。
霍菲将军以他特有的镇定沉着态度,在最初极为不利的条件下进行的战斗中,领导北部军区部队取得了辉煌胜利。他果断而有效地指挥杰出的师长一班人。没有人对戈兰战役提出争议和指责,这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霍菲成功的领导艺术。
以色列国防军进行的这场作战,或许比其他任何作战都更能说明以色列军队和以色列人民的真正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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